四川土豆盘文学馆

跨年(1/6)

    换上厚厚的校服，艾楠又觉得热。

    刚才太险了，如果她再往前凑一寸，他们就要亲到了。碰到鼻子了吗？艾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。应该没有吧，她偏开头的动作疾如闪电。

    可是又好像感觉到了他的呼吸，是他的味道......

    真的羞死了，她在卫生间不禁掩面。

    艾楠换好衣服，将裙子抱在怀里。回到教室时，周苍耳仍站在她座位旁。

    “我换好了。”脸上的温度还没消散，她说话声音细细的。

    周苍耳摸了摸后脑勺，“那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晚风温柔，夜空万里无云。虽然没有人验证过，但至少在某些人的记忆里，学校的天空比任何地方都要好看。藏蓝色的背景下，群星璀璨，不是路灯那样无聊的光芒，星星很浪漫。

    艾楠小手揣在兜里，感觉到身旁若有若无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你在偷看我。”她厚着脸皮对余光里的人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周苍耳没否认，“你的眼睛有点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当然不一样，化妆半小时可不是在做无用功。艾楠故意向他眨眼，问：“好看吗？”

    周苍耳点头，“亮亮的。”

    清白的月光余晖洒在她的眼角，和星星交相辉映。他们的距离不算远，周苍耳伸手就能碰到她的脸。

    他抬起右手，大拇指轻轻地触摸她的眼角，亮片因为他的造访像流星坠落一般，流泻于光滑的皮肤。

    周苍耳一时间看呆了。

    “唔......”

    艾楠不禁微眯起眼睛，脖子往后缩了缩，但没躲开他的触碰，觉得他的指腹粗糙，挠得她很痒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周苍耳收回手，在指尖摩挲沾上的亮片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刻，他想直接就这样表白，内心的温热是他从未有过的悸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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